今年的期末考试季与往年不同。在大学校园里，学生们依然像往常一样通宵达旦、靠大量咖啡支撑，但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依赖人工智能（AI）的帮助。OpenAI在5月底之前向学生免费提供两个月的ChatGPT Plus订阅服务（通常每月收费20美元）。对于那些想在期末临时抱佛脚的学生来说，这极具吸引力。

　　这只是美国大学校园里众多AI促销活动之一。近几个月，很多公司都向学生提供免费或大幅折扣的促销服务，甚至毫不掩饰，如xAI公司一名员工在宣传优惠时直接写道：“祝期末考试顺利。”

　　这一切或许似曾相识，让人想起十几年前一批初创企业通过低价服务争夺用户，它们尤其瞄准年轻、富裕的城市千禧一代。有分析显示，2018至2021年间Uber的价格几乎翻倍。这些公司创造了所谓的“千禧一代生活方式补贴”。如今，类似的情况正在AI领域上演。

　　当前的免费策略让OpenAI等公司眼下亏损加剧，但长期未必如此。毕竟，千禧一代已习惯Uber和Lyft等打车软件，即使疫情后涨价仍坚持使用。当学生开始借助AI写论文和编程时，他们正形成技术依赖。如果AI公司现在能让年轻人“上瘾”，未来可能靠这些用户付费来持续运营。

　　“Z世代的生活补贴”并不完全等同于千禧版本。Uber的吸引力在于用App一键叫车比拦出租车更方便，大多数人认为其提供了便利，但连最活跃的年轻用户也对AI技术持矛盾的态度。有人认为，“有些人靠ChatGPT混过大学，这种便利可能被滥用。”人们总是会接受企业提供的“补贴”，但总有人要为后果埋单。（作者莉拉·谢若夫，余枫译）